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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冲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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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塞外出生的。

长子夭折在苦寒之中,次子战死在四处迁徙为寇的岁月里,第三子自幼身体羸弱,难为戎马临阵之事,唯有幼子公孙毅身体健壮、弓马娴熟,可再续白马义从首领之任。

故而,在公孙毅冠礼的那年,他将这个儿子过继给了公孙续。

让公孙瓒这一支有血食。

自然,他也对公孙毅寄以厚望,希望其日后能将白马义从的传承延续下去。

这也是公孙集在遗书中叙述的幽州之事。

历经过家族雄踞幽州的荣光,有过颠沛流离为賊为寇二十載的困顿,还有举世茕茕孑立的孤苦,让公孙集世事洞明。

他知道在三国鼎立的如今,白马义从要想传承下去,就必然要成为魏国的将士。

不然待田豫亡故后、鲜卑边患不复炽烈后,官府为了郡县靖安,定然会对白马义从心生猜忌,甚至会举起屠刀。

毕竟,公孙瓒先前是割据的群雄之一。

且他们还曾落草为寇过。

最重要的是,在庙堂与州郡牧守的眼中,没有录入魏国军籍的白马义从,有不可姑息的大罪。

这个罪,不是白马义从扰乱地方、为祸乡里,而是他们有这个实力。

不管怎么说,在约定成俗的默契中,如今的辽西令支公孙氏,已然没有足够的门楣声誉来让官府对他们拥有私人武力视而不见了。

所以,公孙集在遗书中告诉田豫,说自己将幼子公孙毅过继给公孙续了,其意思就是在说他想将白马义从传承下去,也希望田豫能施以援手,让公孙毅有机会谋个一官半职,让辽西令支公孙氏有庇护私人武力的名分。

对这种顺水推舟的事,田豫没有拒绝。

但出了点变故。

就在他才绸缪着将白马义从纳入军籍的时候,就被幽州刺史王雄给挤兑离开了幽州。

如今再次归来边郡,虽是职权在并州,但田豫也想到了为白马义从谋出路的办法。

他知道天子曹叡日后必然会兴兵征讨辽东的。

事实上,若不是夏侯惠提及了牵招的遗策,曹叡早就将讨伐辽东之事提上日程了。

故而,他此番让白马义从不远从幽州赶来并州助战,最大的缘由就是因为此番庙堂征讨轲比能的将士皆是来自洛阳中军——

只要白马义从在此战中做出了功绩、让洛阳中军的将率看到了实力,然后他在战事上表中给天子曹叡提一嘴白马义从的善战,声称庙堂日后征讨辽东时,可征调他们为卒以期让战事更顺遂些云云,公孙集的临终请求就能顺理成章的实现了。

善战之卒嘛~

可为战事裨益嘛~

天子曹叡怎么可能吝啬类似中郎将、校尉等低阶军职?

更莫说授予官职也有例可循。

如先前公孙集接受招安、率众归来幽州辽西的时候,庙堂不是给予了他一个建义中郎将的虚职以示恩荣嘛!

当然了,事情要一步步来。

庙堂征辽东之事还很遥远,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让白马义从彰显自身实力,让洛阳中军的将率看见,以便天子曹叡问及时,他们也能做个佐证。

为此,田豫在招公孙毅来并州之时,还特地叮嘱过要将性子收敛以及好生约束白马义从各人,莫要与洛阳中军起冲突。

公孙毅欣然而从,也信誓旦旦的应下了。

自幼便被公孙集耳提面命、刚及冠没几年的他,有着年轻人渴望建功立业的热切,更带着让白马义从重现荣光的冀望。

但有时候,年龄与阅历往往和冲动挂上钩。

在夏侯惠事无巨细、反反复复的询问中,他觉得这位同样年轻的来自洛阳的贵胄子弟,对自己以及白马义从的不信任与轻视!

要知道,自从田豫出任乌桓校尉以来,不管是五次迎战素利还是外出进攻轲比能都有白马义从随征的身影,且每次都当仁不让的充任战前斥候,没有一次失责过。

对于曾经袭击过的马城,白马义从不敢说事无巨细皆了然于胸,但胆敢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在刺探军情这方面有疏忽之处!

公孙毅可以声称,如若白马义从都刺探不出来的塞外军情,隶属北中郎将的幽州骑与依附魏国的东部鲜卑游骑就更不可能刺探得到。

且这份自信,真不是自傲,而是所有参与过出塞战事的幽州将士都以为然的事实。

换句话而言,在刺探军情这方面,白马义从是不能被质疑的。

但这位从洛阳而来的年轻元勋之后不仅话里话外都充满不信任,还还得寸进尺,竟屡屡问起一些细节末梢,想从其中找出白马义从刺探军情的疏漏来。

安能如此?!

你一个连居庸关都不曾踏足之人,焉能怀疑在关外艰难求生了十数年的白马义从?!

带着这种不满,在夏侯惠的各种问题中,公孙毅终究还是愤然作态,径自出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愤慨做声,“将军尚有何疑哉!彼漠北鲜卑胡虏虽众,然而几无甲胄、斗械钝劣,又不熟谙漠南地形,将军但可长驱而往,一战便可破之!我等白马义从虽流落民间,但十数年来每每随田太守出塞,不曾有过任何纰漏,且斩杀虏获贼虏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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