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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请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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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些都不难。

就是很可惜,那时候他才刚刚引兵赶至,蜀国便罢兵归去了。

令他空忙一场。

所以,他也唯有剩下了全线对魏国开战这一条路可走。

唯有以武力逼迫魏国和亲、开放边郡互市,他才能证明自己就是可以给予所有漠南部落更好生活的那匹头狼。

也只有这样,奉行弱肉强食的部落们才愿意拥立他为草原雄主。

这也是他遣使者私通步度根的缘由。

草原之上,昨日拔刀相向、今日举杯共饮是很寻常的事。

他提出了愿意与步度根结亲、以示永不背盟的和好基础,同时以“疏不间亲”的理由劝说彼此皆是草原之子,与中原王朝的人终究不是一路的;且步度根作为檀石槐的孙子,怎么能依仗汉人的鼻息呢?

对此,步度根被说服了。

倒不是想起了系出檀石槐之后的荣光,而是牵招已经病故了。

对于内附的胡虏部落而言,能保障自身利益的人是在郡边将,而不是远在中原腹地的魏国庙堂。若是相信庙堂的话,如南匈奴内附后被分裂成了五部,且单于一直被圈养在魏国国都改右贤王去卑监国,就是前车之鉴。

另一个缘由,则是步度根也知道了田豫将要来并州。

田豫与牵招都是魏国北疆的良将,但他们二人在对待胡虏部落的观念之上,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牵招对待胡虏部落是恩威并施。

只要胡虏部落不再侵扰边塞并且臣服于魏国,那么牵招就会保障这个部落身为魏国附庸的所有利益。

但寒门出身且是幽州人的田豫,则是杀心很重。

他觉得胡虏惯来反复无常、毫无信誉可言,绝不可令其坐大。魏国当扶弱抑强、分化离间,让胡虏部落相互残杀、一直保持着式微的状态才是双方和善的基础。

若是一个部落有了崛起的苗头,不管是塞外的也好,已然成为魏国附庸的也罢,都应该给予打击,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中。

步度根如今是很弱小,但不代表着他不想日后恢复强盛的实力。

所以,田豫来到了并州,也意味着魏国将他部落未来崛起的希望给加上了一道枷锁。

更莫说他是檀石槐之后。

以田豫的作风,定会对他严加防范。

甚至会处心积虑的坐等机会,将他变成魏国号令与分化塞外鲜卑部落的傀儡!

因为在田豫的理念中,没有威胁的鲜卑单于才是好单于;一直势弱而仰魏国鼻息、偶尔可予取予求的附庸才是好附庸。

故而,步度根觉得轲比能那句“疏不间亲”很对。

且待并州刺史毕轨葬送了数千兵马后,他就更没有选择了——换成魏国其他边将,或许只将这些死难将士的仇恨记在轲比能头上,但若是田豫嘛......他可不会认为步度根无辜!

只要有了机会,定会将此番仇恨给寻回来!

毕竟,哪个幽州边郡男儿,对鲜卑不是积累了数代人的刻骨仇恨呢?

................

一番口干舌燥的说罢。

夏侯和拿起案几上的酒盏润了润喉,才继续说道。

“六兄,鲜卑之患,自前朝以来便凶炽,今彼虽不及昔日强盛,然我魏国亦需重兵防范蜀吴入寇,可谓彼此皆难以倾力一战也。是故六兄若入宫请缨随征,在天子问策之际,切不可口出灭鲜卑之壮言,以免给予他人攻讦六兄言过其实的口实。且在毕刺史的前车之鉴当前,令陛下对不擅边事之人心有芥蒂,六兄不曾往来过并州,不若偶做一句‘欲随田太守讨不臣’之言,或会让陛下心安,进而允了六兄随征之请。”

这点我当然知道!

在魏国没有大一统之前,怎么可能有国力再现卫霍之功!

又或者说,就算魏国实现大一统了,在没有一段时间的修养生息恢复国力之前,擅自出塞远征漠北,那不过是重蹈昔日汉灵帝时三路伐鲜卑的覆辙罢了。

“此事我晓得的,义权无需嘱咐。”

轻轻颔首,夏侯惠莞尔而道,“陛下既然以田太守经营并州,自是将以他为主,我安敢妄言置喙邪?”

“那就好。”

闻言,夏侯和悄然松了口气。

也不再言国事,且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早就落锁宵禁了,便也宿在了小宅中,与夏侯惠谈些家常琐碎。

翌日,晌午过后。

估摸着天子曹叡东堂署政时间的夏侯惠,前来司马门叩阙求见。

但他才刚来到城门口,还未请值守甲士通传的时候,一个早就恭候许久的小侍宦便小趋步来到跟前,躬身行礼而道,“陛下知夏侯将军今日来觐见,故令我在此等候,还请将军随我入禁内。”

噫!

天子料定了我来?

看来,我汲汲营营于功绩之心是朝野人尽皆知了~

略微讶然了下的夏侯惠,心中叹了声才含笑缓声道,“好,有劳。”

一路无话,至崇华后殿。

去履,垂头拱手小趋步而入,刚想大礼参拜,却被位在上首的天子曹叡给抢了先,“哈,稚权至矣!莫多礼,且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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