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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好些天。

现在早就习以为常,若无其事。

江景程心口莫缘由堵得慌。

离婚冷静期三十天。

一月后,温绾和江景程正式来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春日和煦,阳光明媚。

离婚证件照上,她的笑一如从前,温和轻柔。

温绾骨相好,皮相更佳,五官生得秀气玲珑,眉眼又带点狐媚的妖气,笑起来含情勾人。

三年前的证件照,她笑时两颊洇着自然的羞赧桃粉,开心得仿佛头顶在冒粉泡泡。

如今那抹粉被橘色腮红替代,气质多出几分知性温雅,和从容。

“你确定净身出户?”江景程独行一人,没有女秘书陪伴,站在亭廊阴影下,面容模糊得难辨神色,“你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把多多让给我吧。”她说。

按理说,多多是他捡的,是他养到大的狗,理应跟他。

但她只想要它。

江景程:“就这个吗?”

温绾点头,要是以前还能说出“我想要的只有你”之类的话。

“回哪去,送你一程。”他扭头。

一路畅行。

右边路景一帧帧掠过眼前。

从前的记忆走马观花浮现。

“江景程。”温绾额头贴着车窗,一缕晨光穿过,睫毛轻轻颤动,“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不记得。”

“你说,我就是你的正确答案。”

温绾不算完整的净身出户。

到底是有纠缠十来年的情分,江景程不会让她一个人拿着四五千的工资在安城无依无靠,将燕尾湾别墅分给她,还有一些不动产。

算仁至义尽了。

温绾知道,江景程手里没有实权。

江母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怕她贪慕虚荣,让江景程在公司只是挂个名,每个月只有普通员工的基础工资。

她就算不选择净身出户,也分不到婚后财产。

温绾不想呆在燕尾湾,暂时搬去向凝那边,她住的平层,不方便养狗。

多多的住处成了问题。

温绾开车带多多回到老城区,轻车熟路拐进一家巷子口的栗子糕店。

卖栗子糕的岳老头和他们都是旧相识,熟到小两口先前上大学,没人照顾多多的时候,替他们照顾几年的狗狗。

但如今看老人家岁数见长,温绾麻烦人的话吞吐到嘴边。

不仅仅怕多多给岳老头添麻烦,更怕他知道他们的决裂,她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顺了盒栗子糕。

“又是你一个人来的?”岳老头边说边用手去挡二维码。

温绾还是给扫上了,及时付款,回头示意外面的车,“狗也来了。”

“小程没来?”

“嗯……他忙。”

“离了?”

“……你怎么知道?”

岳老头卷烟斗的手一抖,摸了摸胡子,这点小事,还想瞒得过他吗。

这些年他只瞧见温绾一个人时常从市区跑来买糕点,不见那小子踪影。

两人怕是早就有了隔阂。

“离了好,那小子不是什么良人。”岳老头哼唧。

“您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温绾乐,“您说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那是客套话。”岳老头砸了口烟。

白灰色烟雾袅袅升起,混杂着天然烟草香气。

店铺老样子,破招牌,旧板凳,掉漆门,时光穿梭十年,栗子糕味道记忆如初。

就是人大不相同。

寂静得很。

温绾带多多回到温家。

温家是两层自建房,大门换新过,雨水冲刷又生一层锈渍。

车刚停好,隔壁婶儿端着一碗饺子晃悠,多多热情洋溢地迎上去,婶儿好心地往地上扔了块饺子给它。

没出息的多多欣喜若狂地收入腹中。

把昔日教导的狗戒忘得干干净净。

婶儿热情洋溢打招呼:“老二回来啦,吃过没。”

温绾:“嗯……还没吃,婶儿吃过了吗。”

“我这不正在吃吗。”

“……”

这就,尴尬了。

“天冷,早点进去呗。”婶儿抬头,扯嗓子喊,“温家大娘,你女儿带外孙回来了!”

外孙儿刚吃过饺子,狗嘴边沾着韭菜。

果然入乡随俗。

在别墅区穿戴燕尾小马甲,优雅如王子的狗生,转变如此之快。

温绾真怕给它寻到公共厕所吃大餐。

一会儿,温母捧着几捆衣架,念念叨叨过来开大门。

没提前支会声,家里没做她的饭。

温母给她下了一碗番茄蛋花儿面,记忆力熟悉的家的味道。

家里就温母一人。

温父不知去哪打牌了,姐姐在外工作,弟弟交了新女友,心早飞外面去。

“怎么回来也不说声。”温母责怪。

“忘了。”温绾小口哧溜面条,一边摁下旁边垂涎欲滴的狗头。

她本来想坦白离婚的事,再把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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