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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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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醇脑袋一片空白。

屋子里有暖气,倒是完全不会冷,但这让他怎么出去?

至少留条毛巾让他遮一下下半身吧!就算是想掰弯他,但这出击是不是太猛了!还是说金主爸爸就是想掂量一下他的尺寸?

季醇捂着裆部,非常崩溃地喊:“金主爸爸!”

外面没人理会他,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流初!”“顾流初!”

叫到顾流初的时候,脚步声才慢慢挪过来。

季醇听见人来了,抓狂的声音立刻变得谨小慎微、做小伏低:“爸爸,我,我挂在外面的浴巾和睡衣呢?”

顾流初的声音非常的悠闲,像是还端了杯茶:“不知道啊。”

季醇万万不敢指责顾流初把自己的浴巾和睡衣拿走了,弱弱道:“能帮我找一下吗?”

顾流初:“我是你的管家吗?自己的东西自己找。”

季醇:“……”

季醇泪奔地挠着淋浴间的门:“拜托!你拿条浴巾给我。”

隔着一道不透明的玻璃门,顾流初看着里面的人影,面上热度也有些不同寻常,心头像被猫爪挠了挠似的,升腾起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来。

他问:“你还挂不挂我电话?”

不是你自己说有事的吗?!这是什么难搞的磨人霸总受?而且这么一点事至于这么记仇吗?季醇忙道:“不挂了,再也不挂了。”

顾流初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又竭力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认为做事要持之以恒,三分钟热度只会一事无成,你觉得呢?”

撩完他就冷着他,等他心里痒痒的却自个儿先下桌了,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谈恋爱的时候一方态度是否敷衍,另外一方是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的。

季醇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捂着裆部赶紧道:“是是是,流初哥哥,你先给条浴巾我。”

虽然季醇话回得有些敷衍,但顾流初相信已经把自己的意思非常明确地传达给他了。

接下来只要季醇态度恢复如初,他可以不计较季醇最近忽冷忽热的问题。

顾流初冷哼一声,端着茶转身拿浴巾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变远,又逐渐变近,季醇松了口气,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努力挥挥:“放在我手上就可以。”

顾流初走过去,正要将干净洁白的浴巾放在少年手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手腕一抬,把浴巾收了回去。

季醇:“……”

妈的,这就是出尔反尔的资本家。

顾流初冷不丁道:“我们结婚有几个月了吧。”

季醇小鸡啄米般点头:“三个月零五天了。”

见少年记得这么清楚,顾流初非常满意,他咳了一下,努力克制住面上的羞赧和微恼,沉声道:“这么久了,你对我可以换个称呼。”

不知道为

什么,少年从来没有叫过他老公,顾流初对此有些不解,刚开始他的态度很糟糕,季醇不敢叫,他可以理解,但后来他的态度已经逐渐软化,他以为以季醇的性格,狂热地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会跃跃欲试地喊对方老公的。

本来他没想起这个细节,方才季醇那一声慌不择路的“流初哥哥”叫得他心猿意马,甚至有些食髓知味,这才突然想听更进一步的称呼。

季醇在淋浴间内震惊到下巴脱臼,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不是,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自己还没被掰弯呢,金主爸爸就想听自己喊他老婆?

能不能循序渐进一点?

大家都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

他叫不出口啊!

要不然豁出去吧,不然还不知道金主爸爸会拿一条浴巾继续威胁自己干什么。

季醇把心一横,抓起身边的一瓶沐浴露和一瓶洗发水,捂住裆部。

然后便趁着顾流初不备,“哗”地一下把浴室门打开,视死如归地冲了出去。

顾流初完全毫无防备,只觉得一道赤/裸的人影从自己面前飞奔而过,刮过一阵风,穿过客厅,闪身进了主卧。

他:“……”

顾流初在原地静了三秒。

三秒后,他墨镜后一张俊脸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红了起来。

方才季醇跑得太快,正面他确实没看仔细,但背面……他看光了。

老实说刚刚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他甚至连和少年穿着睡衣躺在一张床上都无比抗拒,两个男人互相抱着躺在床上,怎么想都怎么恶心。

然而此刻他却满脑子四个大字“玉体狂奔。”

顾流初一方面为自己的这些不正常的想法感到有些烦恼,他先前也没对任何人动心过,也从来不知道动心后竟会有这般麻烦,简直像是被拖进了什么情绪漩涡一般,满脑子都是对方。

另一方面又微微庆幸,幸好季醇也喜欢他喜欢了四年,他们是双向的。

否则,倘若是他单相思,以他的骄傲,这辈子都不会让对方知道。

季醇在主卧内犹如火烧屁股一般擦干身体,又匆匆找了条裤子套上,等腰腹以下被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穿完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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